[伪群像+斋土]猫之恋

※ 伪群像+轻微斋土

※ 未深入考据的历史向

※ 请能接受以上几点再继续阅读

 

 

 

猫之恋

 

 

  近些日子,不知哪儿来的野猫,认准了土方房间的窗沿,每日在此磨着爪,发出细细碎碎的喀嚓声。若他起身去窗边,就听得咪呜一声,再不见猫,徒留下窗边横栏被挠过的抓痕。

  土方实在是有些头疼,连着几日都是这样,却根本找不见当事猫的踪迹。这是为了讨雌猫欢心,所以奋力提升自己的雄猫?还是有孕在身,为了幼崽打磨利爪的雌猫?

  他跟在屯所帮忙的使用人提过一嘴,希望能帮着注意一下,本意是赶不走就逮了养着抓老鼠也行。结果话刚放出去,转眼干部们就都知道了。近藤先生偷偷摸摸、欲言又止地来过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来看笑话的。冲田倒是光明正大,一日午饭后,直接打趣他,说:“岁先生,是遇上了猫之恋吧?说不定,人的爱恋也要来了唷。”

  土方对此,只觉得被噎得说不出话。他要是沉迷爱恋的人,为何要退了婚约上洛?只好佯作恼怒,回了句“宗次,你这小子”,附带赏了个脑瓜崩。

  再说,就算有恋情,他也不会让试卫场的同伴们知道的。个人私事罢了,有何张扬的必要?何况近藤先生才在寄回乡的信上说了“队内盛男风”,他总不好说自己也是其中一个。

  ——那样,怕是干部们来月的话题中心,就全是绕着他来的了。

  

  其他的事归其他事,猫还得继续找。无他,只因猫的磨爪实在是太过勤奋,扰得土方夜间不好入眠。许是日间事务多,脑子里那根弦绷着松不下来,晚上便对声响格外敏感。

  猫儿可以想睡的时候就睡,白日找着哪个能晒到太阳的角落一窝,就是一场好眠。可是人不行。白日有巡逻,有队务,还有需要交给公方的总汇文书,到了夜间,土方只想能睡个好觉。

  幸好猫不是每日都来,这给了土方一口喘息之机,但时好时坏的睡眠,还是让他的脾气变得不定起来。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,这下变得越发少话,再加之他又比其他干部白上一些,眼底的青灰色就愈发明显,显得整个人更加阴沉。原本,试卫场的干部们还能受得住,逐渐地,他们也被土方这低沉气息搞得有些吃不消。

  “哎,猫到底在哪儿?”

  这事情搅得,就连年龄较长、一向最沉着平稳的源先生都如此感慨。最后,不再单是使用人注意猫的踪迹,从干部到队士,都注意了起来。

  但还是不行,这只猫过于机灵,白日甚少出没,以至于无人说得上来它毛色究竟为何,是白猫还是花猫,就连最善于观察细节的山崎都还没能见过它的影子。而在晚上,只要有一丁点儿响动,往往是土方刚要起身去探看,足尖踏上地,畳才晃了一晃,猫就已经溜了个没影,只余它踏上屋顶的瓦片哐啷在夜色中响起。

 

  最后,终于还是成功发现了这只猫,并逮进笼子里,好好养了起来,附带了几只小崽子,让屯所从此再无了鼠患。

  找到它的契机,是在准备花见吃食的时候。

  那天正是中午,斋藤准备了食盒,正要将备好的食物装起。在樱盛的时节里,难得遇上了下午都有空闲的日子。毕竟赏花名所有限,朝臣赏花,公方赏花,贵人家眷赏花,轮了一圈,终于要轮到他们这些公役*尾巴的人了。

  在斋藤正忙活的时候,听到咚的一声。他转头,看到是关着用来诱捕老鼠的囮被撞掉了。囮掉在地上,里面用来诱捕同类的老鼠吱吱叫个不停,一副见了天敌惊恐万分的样子,斋藤一抬头,就看到一只三花拖着条腿,虎视眈眈盯着地上无处可逃的鼠。

  “没想到鼠没捕到,倒是引来了猫。”

  这一番动静,斋藤只能停下手中的活。他有些无奈,随着春日渐暖,偷食的鼠也多了起来,这囮便是永仓在昨日为此设下的。谁能料到,它竟在这种地方派上了用场。

  囮的机关做得小,抓不住猫,但还是伤到了它。斋藤要去抓它时,可能是对厨房不熟,它窜了个趔趄,愣是没跑掉。他拎起猫看了又看,猫虽然奋力挣扎,但终究不敌习武人的手劲,被看了个遍。斋藤看它大概是怀了孕,肚子格外明显。

  “快要生了么……”

  他沉吟片刻,没再继续分装食物的工作,一手拎着猫,另一手将翻倒在地上的囮重新摆好。弄完后,便改拎为抱——毕竟是怀了孕的母猫,总得让它好过些——他抱着这母猫,去找源先生求助了。

  源先生不愧是源先生,竟从仓库中折腾出了个竹笼给斋藤,还往里垫了些草絮、并放了些食物,好让猫能在里面安心住着产仔。至此,这猫便算是在屯所安了家。

  

  于是,在这日赏樱之午后,既有美事,又顺带解决了土方的头疼事。在那柔风飘樱的和煦午后,他因心情好,连酒都多喝了几杯。

  一边是原田和永仓闹作一团,开始相扑对阵,另一边是藤堂和冲田作看客叫好;近藤老神在在,和源先生不知在说些什么;山崎来过又消失了,许是为情报又去了哪方。

  土方倒是想去下场相扑,但为了形象,还是忍下。于是他便只能喝酒,未料他这再想多喝的举动,遭到了斋藤反对。刚抬起手,就感到袖子被坐在身后的人扯动,一回头,便看到对方不赞同的眼神。

  “副长近日休息不佳,酒喝多了容易头疼。”斋藤义正言辞,以实证摁灭了土方的念头,“何况您酒力并不算佳。”

  “是,是。”

  土方苦笑作罢。对着小自己九岁的恋仲,他时常会有无力之感,可对方管制他管得有理有据,他也无法驳回去。

  那便专注于樱花吧——这也是此行目的,不是么。

 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,照在人身上,赶走那仅剩的一丝半缕春日寒意。混着升腾起的土与青草香气,哄得人昏昏欲睡。

  ——气氛正好,干脆睡上一觉。

  这么想着,土方便推了推坐在身后的斋藤:“借我靠一会。”

  语句间毫不客气。这人真是从未客气过,不管是在试卫场尚未熟识时,还是二人成为恋仲后。斋藤无言,内心虽有些微腹诽,仍默默调整了位置,方便土方好往他肩上靠下。

  大概是许久未曾睡好的缘故,没多久,斋藤就听见肩头传来的呼吸变得又轻又浅。他微微叹口气,远处人声热闹,但无人回首,近处只有枝叶间好奇歪头围观的鸟雀。

  “好好睡一觉吧,土方先生。”

  他借着羽织衣摆遮拦,悄悄环上土方的腰,将对方揽得更近了些。

  ——春樱正好,若能有机会,是二人独赏就更好了。

 

 

 

  完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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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标题是春季季语。猫的灵感来自松尾芭蕉的俳句。

猫の恋やむとき閨の朧月

(猫恋止时,闺中胧月)(自译)

芭蕉 「をのが光」

对象说想看花见酒,所以写了这篇给她,顺便祝自己生日快乐。

 

2.公役,政府或团体招募的组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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